期刊介绍
期刊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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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达剧作论
女作家霍达是通过历史题材的电影剧本创作走上文坛的。1983年,她出版了《霍达电影剧本选》。这本书没有前言,也没有后记,是霍达最早出版的一部文学作品集。集子中共收录《公子扶苏》等5个电影剧本,其中除《我不是猎人》外都属于历史题材创作。霍达曾坦言,她对戏剧和历史的兴趣都非常浓厚,所以才融合二者,从事历史剧的创作,这给了她极大的享受。这里所说的从事历史剧的创作,指的即是她早期的电影剧本创作。这本书出版后,霍达转而开始创作小说和报告文学,并赢得了巨大的声名。同时,被这巨大的声名所累,评论界较多地关注了她的小说创作,而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她其他体裁的创作。其实,霍达从未间断过她钟爱的剧本创作,除了继续创作电影剧本外,她还创作了一些电视剧剧本,以及话剧剧本。这些剧本有的是根据她的小说改编而来,有的则属原创。为了对霍达的文学创作有一个全面的观照,本文将关注的焦点放在了其作品中被评论界谈论较少的剧本创作上。
一、霍达的电影剧本创作
霍达十分珍视自己的电影剧本创作。她不是写出来仅供导演参考的,更是写给广大读者的。关于电影剧本,她认为应该以电影语言来表达,那些没有镜头感、没有文学性的剧本只能算是故事梗概。为了能充分表现出镜头感和文学性,霍达在剧本中乐此不疲地对每个人物和每个场景的第一次出现都做了精心的设计。以《失落的明珠》为例,序幕文字以海水因反射阳光而形成的一团一团朦胧光斑开篇,此后画外音在什么时候出现,片名在什么时候推出,无字歌在什么时间响起,演、职员表在什么时间出场,短短百余字中作者做了十分清晰的交代。这样事无巨细、力求面面俱到的风格,大大压缩了后人参与再创作的空间,但这也正是霍达希望从导演那里得到的“尊重”,她不喜欢别人对剧本的随意改动。
如前文所述,霍达早期的电影剧本创作以历史题材创作为主。她从不掩饰对这一题材创作的偏爱,在她看来,一切文学作品都是在写历史。她极为赞赏《史记》中司马迁在不违反“纪实”原则前提下“想象”加“虚构”文学手法的运用,并借鉴在自己的创作中,达到了一种快意地“出入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的时空,探索千古风流人物的喜怒哀乐,让那些死有余辜的权奸”[1]87-88在笔下呻吟的境界。《公子扶苏》的主人公扶苏,是秦始皇二十几个公子中最为忠孝的长子。他热爱自己的父亲,同时内心又对他充满了敬畏。秦始皇海外寻仙、焚书坑儒,他都敢于明谏直言,并因此而激怒了秦始皇,不得不奉命北上,协助蒙恬监造长城。扶苏的悲剧在于他是愚忠的,所以最后才会不顾蒙恬的再三劝告,听命假诏自刎而死。因为剧中有较多篇幅写到秦始皇,所以后来作者又稍扩篇幅,将剧名改作《秦皇父子》。在《秦皇父子》中,作者拓展了秦始皇焚书坑儒一事的情节,突出了秦始皇生性残暴的一面。值得注意的是,无论《公子扶苏》,还是后来的《秦皇父子》,作者都没有在剧中一味将秦始皇塑造成一个暴君的形象,而是有意地刻画了秦始皇身上未泯灭的一面人性。当仲姜向他吐露胸中块垒后,他做了痛苦的忏悔,并决定对扶苏和仲姜予以赐婚。作者抽出了秦始皇心中的一缕柔情,将其展示给读者和观众,从而使人物形象变得更加立体和丰富了。如果说秦皇父子两个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是霍达在探索风流人物的喜怒哀乐的话,在这出剧作中作者还写到了一些权奸。比如赵高、李斯,他们都是剧中的反面人物,是推动故事情节最终走向悲剧的重要角色。李斯屈从赵高,沙丘矫诏,最终竟落得具五刑、灭三族的残忍下场,可谓“死有余辜”,但作者在让他“呻吟”的同时,还是对他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同情,留给了他反省的机会。
正与邪的斗争,忠与奸的较量,这也许是一切历史题材作品都回避不了的永恒主题。在霍达与《公子扶苏》同时期创作的《飘然太白》《江州司马》等电影文学剧本中,我们都可找见类似的线索。以《飘然太白》为例,剧本写的是诗仙李白在官场的一段沉浮经历。李白因为贺知章的举荐而得以顺利跻身官场,等待他的将是与安禄山、杨国忠以及高力士等皇帝身边权臣之间一番针锋相对的斗争。剧作在序幕中有意安排李白坐着一叶扁舟出场,这时候的李白还是一个踌躇满志的青年。而在剧作结尾处,李白则满头白发,痛苦地扑向了江心的月影。霍达写过一篇以叙李白生平为主,名为《江上月魂》的短文。她深知李白的天真,懂得他报国无门的恼恨,便将他的这一心迹细腻地描画在了自己的剧作中。值得注意的是,《飘然太白》中的杨玉环也站在天平上邪恶的一端,是个耐人寻味的人物。与《长恨歌》《长生殿》等文学作品中集李隆基万般恩宠于一身,恨不能与其天长地久的贵妃形象不同,《飘然太白》中的杨玉环竟然把李隆基说成是一个昏庸糟朽的老头子,并大胆地向李白倾吐真情。当李白断然拒绝后,杨玉环怀恨在心,又得高力士挑拨,便转而开始诋毁李白,并恳请皇帝将其免职查办了。尽管作者也给了这个人物较多的辩白空间,让她有机会袒露内心的苦楚,但终究这里的杨玉环是一个奸邪的人,是她和安禄山、杨国忠、高力士等人一道将李白逐出了长安。客观来讲,因为这里的杨玉环形象和读者头脑中的印象相差太远,严重偏离了史实,所以笔者以为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并不成功。
文章来源:《中国民族博览》 网址: http://www.zgmzblzz.cn/qikandaodu/2021/0314/89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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